大概是觉得躺下太过害羞了。
裴青轲道:“那你靠在床边,我给你上药?”
唐潇想了想,将头侧靠在床栏上,“你轻点儿……”
裴青轲拿起另一种药膏,“好。”
咬伤和剑伤不一定,她拿了两种药膏,对症下药,才能好得更快。
萱萱刚才又点了数盏灯,屋内比刚才亮堂了许多,虽然说不上晃如白昼,但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能看得十分清楚。
他脖颈修长,肌肤凝白,为了方便上药,侧着头,将一侧颈项拉长,比白天鹅优美的长颈还要漂亮许多。
裴青轲握着药膏,顿了两息,才用玉板挑起一点,抹到他脖子上。
玉板冰凉,激得他瑟缩了一下,裴青轲声音有些低,“别动。”
唐潇重新把脖子摆好,握紧床单,颇有壮士割腕的气魄,“好吧好吧,那你快点,很凉。”
裴青轲:“嗯。”
她慢慢将药膏抹好,照顾到每一点伤处,才收回手,将玉板放到匣子里,“好了。”
看到那个匣子,唐潇就想起了他的鸡血石章。
那个当铺的老板,也是把章放进了一个匣子,他重新坐好,“我……当时身上没钱,把这几天刻的章给当了……”
裴青轲问:“哪个当铺?”
唐潇道:“襄潵县……当铺名字我忘了,不过我记得它在哪里。”
裴青轲道:“你伤好了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