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物,两句话,唐楼墨答应了。
临走时,裴青轲说了一句话,“唐公子心性单纯,但到底已经十六岁,及笄了。”
这话让开开心心收拾行李的唐潇在吃过晚饭后,被林婉茵带回了房内。
在唐潇晕乎乎听林婉茵说这说那的时候,裴青轲叫来了应襄,“九月中之前,她应当没事吧?”
应襄皱了下眉,“应该……没事。”
裴青轲放下手中奏折,“有什么应大夫不如直说。”
应襄视线在地上两块砖之间游历,额上皱纹能夹死一排苍蝇,却沉默不语。
裴青轲复又拿起奏折,“时候不早了,应大夫早点回去休息吧。”
应襄也不走,重重吐出一口气,看了看左右侍从。
裴青轲道:“都退下。”
侍从退下,应襄不说话,裴青轲也没催促,如常地看着奏折,良久,应襄吞吞吐吐道:“不仅九月,十月、十一月、十二月,她应当都……不会有事。”
裴青轲抬头,“什么意思?”
已经开了口,剩下的便好说多了,“你记得我和你说过,中了这毒,至多只能活四个月。”
裴青轲点了下头,“记得。”
“这不是我瞎说的,也不是我根据我仅治过的那个人得出的结论,我还有见过这种毒的朋友,她们都是这样说得,至多四个月,可是皇上的毒,漫延地十分缓慢,照这样下去,别说四个月,她至少还能活半年之久。”
应襄不自觉握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我怀疑,她……她吃过解药,不是在中毒之前,就是在之后,我看不出来,只不过她吃得剂量很少,毒没有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