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抬起头,怯生生地道:“谢……谢谢你。”
“你叫什么?来丰都几天了?”裴青轲没有坐在审讯人常坐得四角凳上,反而坐在了他对面。
“我叫李愿……两天。”他声音很轻,微微有些颤,带着些许未散的惊惧。
裴青轲轻声道:“藏得很累吧……”
“我……”那男子正要说,但他下一刻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用力摇着头,“该说的我都说了,就是那样,别问我了,别问了!”
她见状没有任何动作,依旧坐在那里轻声问问:“是不能说吗?”
男子顺着她的话,下意识点点头。
下一瞬,他双手捂上耳朵,将头埋进膝盖,无论她再说什么,都没有抬起头。
裴青轲耐心有限,问了几句见他一直没反应,起身离开了。
这人是谁,为何被追杀,和她其实都没什么关系,来这里,甚至进了监牢,不过是逃避罢了,有点事情做,就不用再想和唐潇有关的事情了。
可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也不是喜欢逃避的人。
那双杏眸引起茫茫心火,裴青轲当时只想逃开,此时离他远了,时间也久了,感觉渐息,她重新恢复冷静,出了监牢对祁朗道:“人既然已在刑部,自当归刑部管,本王便不多插手了。”
平白接了个烫手山芋,祁朗挠挠头,“是……王女。”
唐楼墨到的时候,裴青轲已经不再刑部了,正厅主坐上,祁朗正在翻阅卷宗。
“唐丞相,”祁朗抬头,恰好便看到她走进来,起身道:“您怎么来了?”
唐楼墨笑笑,“我听说瑞王送来一个人?”
祁朗道:“是,但什么都问不出来……难不成丞相知道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