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是屯兵之地,当地养了不少军兵。
裴青轲想到昨日看到的折子,她道:“丞相是怀疑……”
“是,臣到永州才发现,近年永州常有逃兵,但又少有人能抓到那些人回到家中,况且边疆并无战事,那些在册领俸禄、又有沐修的士兵将军为何要做逃兵?”
裴允泽道:“就依丞相所言,都退下吧。”
大臣们很快相继而出。
裴青轲对永州的事没有多说,而是道:“我早已不管军中事务,永襄淮洛四州的官符兵符,还是给你的好。”
“不要,”裴允泽笑笑。“皇姐一直拿着便好。”
官符可调当州官员,兵符则能遣调将兵,自裴允泽登基以来,永州和淮州的官符兵符都一直是裴青轲所拿,这在历代史上都绝无前例。
裴青轲也不是第一次要还给裴允泽,但她一直不要,甚至还在半夜派人将官符兵符扔回瑞王府。
裴青轲没有再说,和她又闲聊了会儿其它,离开了皇宫。
唐潇收到回信的时候,已是约定之日的前一天,信上只有一个字:可。
这个答案很好,他非常满意。
第二日,唐潇找了件青绿色绸衣,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乘马车出了唐府,刚下马车,就看到了不远处依旧是一身黑衣的瑞王。
“王女来这么早?”唐潇走过去,仰头看她,“不是约好辰时三刻吗?”
此时才不过辰时一刻。
裴青轲道:“起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