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练儿,又与裴允泽说了会话,约么一个时辰后,裴青轲离开了皇宫。
裴允泽坐着,看着堆了半个御案的奏折,轻声问:“皇姐与朕……是不是生分了。”
计忠心中一跳,没敢答这话。
裴允泽也不是想要一个答案,执起最近折子,慢慢翻看起来。
裴青轲是乘轿而来,才上马车,府里的车妇问:“王女,是回王府吗?”
思忖片刻,她道:“去丞相府。”
车妇应了“是”,驱车前往唐府。
递了拜帖后,裴青轲在管家的引路下进了唐府。
唐楼墨为人清廉,哪怕如今位居文官之首,唐府却并不煊赫,一点也没有世代簪缨的富丽恢弘,府门府墙都很普通,连内里也十分寻常。
裴青轲视线扫过府内清雅的小景,颇觉怡悦舒心。
堂厅中,唐楼墨引裴青轲上座,递茶,道:“臣一直想去拜谢瑞王,谢您救我儿一命。奈何王女一直不见客,这才耽搁下来,居然还劳烦王女亲自前来,若有事差人指使一声便可,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和唐潇的说辞有些像。
裴青轲接过茶,道:“丞相不必客气,请坐,那日情况特殊,无论是谁本王都会救的,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唐楼墨在下首坐了,闻言又站起,道:“于瑞王许是小事,于我儿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多亏王女,小子才没受什么伤,不过现下他不在府中,不能亲自向王女请安。”
裴青轲抬手下压,“丞相坐,本王说了,不必客气,此次也不是为这件事而来,永州一案……”
她似是意有所指,未在说下去,唐楼墨道:“永州一案,陛下亲下旨意,已交由兵部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