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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喝药,”她满脸纠结,“就是能再不苦一点就好。”

陆珩见到她这副乖巧的模样,听见她贴体的话语,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也不知这么懂事又乖又软的小姑娘,小时候怎么会喜欢他这种让众人头疼不已的混事大魔王,天天跟着他跑,赶也赶不走。

今日回门,苏惜卿起了个大早,回来之后便有点困,陆珩将人哄睡之后,便让人备妥马车,亲自去了一趟永春堂。

义勇侯府时,陆珩虽然主动退让,答应江宴为苏惜卿请平安脉,江宴却以为那不过是陆珩的权宜之计,是以陆珩出现在永春堂时,江宴亦是微微惊讶。

永春堂的掌柜伙计们更是心惊胆跳。

谁都知道这位新封的郡王阴晴不定,不好伺候的很,听见陆珩指名要见江宴,几乎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冷汗。

永春堂太小且人多口杂,陆珩不欲在这谈事,两人最后来到樊楼。

江宴知道陆珩肯定是为苏惜卿之事而来,亦不与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道:“郡王若是急着想要在下取得岑大夫独家避子药方……”

“不是。”陆珩冷声打断他。

江宴微眯了眯眼:“那么不知郡王如此焦急,所为何事?”

陆珩爽快道出来意:“江大夫可有适合男子服用的避子药方?”

江宴沉默片刻,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浮现几丝讶异的神情。

“郡王如今身中奇毒,就不怕再服避子药会出什么岔子?

陆珩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你只需告诉我,有或无即可。”

那就是不怕。

江宴顿了顿,斟酌用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