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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帐刚落下,江宴便被紫芙领了进来,一身月白色锦衣衬得他温雅不凡。

他容貌本就不俗,举手投足间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气与优雅,很容易就引起别人好感。

紫芙忍不住多看江宴一眼。

见他表情淡然,进到姑娘闺房之后始终微微垂着眼,目不斜视,气质冷峻却又不失儒雅,那股淡淡的好感,瞬间蹭蹭地往上涨。

江宴落座,目光掠过苏惜卿如上好羊脂玉般细腻柔滑的细腕时,微微一顿,在她手腕上盖了条雪白帕子,才为其诊脉。

“姑娘自幼体弱,这弱症是先天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几年尽心调养下虽渐有起色,却又因为三年前患上哑疾之后,忧思过甚及用神过度导致心力交瘁,乃致心中郁结。”

江宴微微一顿,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声:“依在下看,姑娘这几年并没有按时服药,耗伤了心脾及气血,您不止患了哑疾,同时还患有轻微的郁症,此病虽不足以致命,却也不容小觑。”

他声线清冷,说话的语调却是平静又温和:“不知今日又是何事,以至于您心神大乱?”

话落,江宴起身,来到一旁书案,微微俯身,提笔写下药方:“郁症与哑疾的药性相冲,不可同时服用。哑疾所需药材皆不易寻,一时半刻难以凑齐,容在下先为您医治郁症。”

“请紫芙姑娘按这药方一日三帖,一帖药三碗水煎两回,煮成八分满,需连续服用一个月。”

江宴不知想到什么,末了又补上一句:“需盯着你家姑娘服药,不可因她任性便不服。”

冬葵听见江宴的话,整个人都懵了,称赞之语不由自主脱口而出:“江先生真厉害。”

居然连姑娘任性不爱喝药都知道。

江宴淡淡颔首,并未因为称赞有任何情绪变化,写完方子,便又随着紫芙离开。

苏惜卿亦微微诧异。

但她不觉得自己有江宴说的那么严重,她现在每天都很开心,一想到很快就连与珩哥哥成亲,结为夫妻,而总会不由自主地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