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女的控诉,陆珩耳尖有些烧,泛起不明显的红。
他干咳一声,僵硬地转移话题:“我来的时候让人传话给表弟,应该是我当时急着找你,一路留下的记号过于凌乱,他才会到现在还没找来。”
此时被劈晕的冬葵也悠转转醒,刚捂着脖子坐起来,就看到姑娘被人抱在怀里,冬葵心头一紧,立刻冲上去狠狠咬住那人手臂。
不得不说,冬葵的确十分忠心护主,完全是用不要命的力道及狠劲在咬人,还对着他又踢又打。
陆珩怕她不小心弄伤怀里的人,不由将人揽得更紧,皱眉喝道:“看清楚我是谁,你家姑娘没事,莫要动手动脚。”
苏惜卿也没想到冬葵会突然冲上来咬人,此时也忘了害羞,慌张地轻捏她耳朵三下。
只有主仆三人才知晓的沟通方式,立刻让冬葵冷静下来。
看清楚抱着自家姑娘的人的确是陆世子,冬葵尴尬的松开嘴,红着眼说:“对不住,奴婢只是太担心姑娘了。”
“有没有干净的帕子?”陆珩小心翼翼地将苏惜卿置到软榻上。
冬葵点点头,这才看清楚苏惜卿一身狼狈,脸上跟衣襟上还全是干枯的血,不由慌张扑上前,哆哆嗦嗦地掏出帕子帮她擦拭:“姑娘伤到哪里了?是不是那群贼人──”
“没有贼人!”陆珩冷声打断她,“待会儿回府之后,若有其他人问起来,就说你家姑娘临时有想买的东西,才会先从义昌斋离开,遇劫一事除了义勇侯谁也不能说。”
苏惜卿错愕抬头。
冬葵忿忿不平:“陆世子的意思是为了姑娘的名声,这件事我们就只能吃哑巴亏?”
“哑巴亏?”陆珩嗤笑了声,浮现狠戾的目光在触及苏惜卿时陡然放柔。
他伸手,温柔地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耳后,轻声道:“这件事,崔景的确只能吃哑巴亏,不止他,就连整个崔家都得吃这个哑巴亏。”
冬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脸茫然。
苏惜卿却知道陆珩指的是崔景差点被他打死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