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如何也想不透苏惜卿为何拒绝这门亲事。
难不成嫌弃他是个武将?
还是嫌弃他是个冒冒失失、不懂礼数的粗鄙莽夫?
但当时那种情况,他根本无法坐视不管,要是那两个婆子没能赶上,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居心不良的小厮绝不像他这般君子,甚至还可能对她上下其手,占尽便宜。
太子见陆珩不停喝闷酒,讶异的挑了下眉,俊美得过分冶艳的面容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难不成,不同意的不是郡主,而是义勇侯嫡女?”
陆珩沉默不语。
苏天扬震惊的瞪大眼:“什么?堂妹她居然宁愿不要清誉也不要嫁给你?那你、那你……”他突然磕磕巴巴,“那你真的就不娶了吗?这怎么行!你们都那样了,你得负责才行!”
想起少女宁可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也要拒绝自己,陆珩捏着酒杯的手指倏地收紧,指节寸寸泛白。
他倒是想负责到底,可人家不要啊!
陆珩神色平静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上挑的凤眼朝苏天扬一扫,笑容泛着冷:“不娶,当然不娶,她不要我,难不成我还得低声下气、求她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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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惜卿再醒来时,画舫已经靠岸,许多马车候在岸边。
清荷湖位于京郊,离京城有一小段距离,苏家兄妹三人来时是两辆马车,回去时自然也是两辆,只是当初是苏宸自己一辆,苏惜卿则与苏明语同乘,可如今苏惜卿却不愿再与她共乘一辆马车。
苏明语推苏惜卿下水一事并无直接证据,未免家丑外扬,陆老太太将事情压了下来,陆画没能去找苏明语理论一顿。
苏宸也按兵不动,打算回府之后再细细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