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冯卿你?这是何苦?你?我君臣半生交情,你?不知?朕,朕焉能不知?你??
冯正是冯正,你?是你?。你?为国家操持一生,劳心劳力,这都是朕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要没有你?,朕每日为俗事忧劳不堪,如何还有片刻休憩的时间?”
吕蒙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放心,冯正犯错,是其自?作自?受,朕绝对不会牵连于你?与家眷。
冯相是朕肱骨臂膀,朕还要倚仗冯相来治理天下,冯相大可安心。”
冯焕森的脸色变了变,皇上这意思是让他放弃冯正这个儿子……
“这万万不可啊,皇上!”他顿时涕泗交流,膝行至吕蒙脚下,哽咽着说道?:“皇上,臣教子无方,合该身死谢罪。老臣也知?道?冯正犯的错国法?难容,老臣不敢徇私。
只是父母之爱子,如心头之肉。刀斧加诸逆子,无异于剜老臣之心腑。
老臣年?老残喘,已无时日,不忍白?发人?送黑发人?。
请皇上悯恤臣心,可怜老臣,网开一面,饶老臣之犬子一命。”
“老臣愿免冠去袍,百杖替子赎罪!”
吕蒙已经够给他颜面了,见他见好?不收,心头不免升起愠怒,将手掌搭在冯焕森的肩头,并不用力,冯焕森却如肩头被施加了千斤重的威压,不得不躬身俯下。
吕蒙收回手,淡淡道?:“冯相这是何意?堂堂国相,君前失仪,不该啊。”
他睥睨着冯焕森,接着道?:“你?也说了,冯正国法?难容,你?不敢徇私,那你?还求情作甚?”
不容求情的态度明晃晃摆在冯焕森的面前,令冯焕森恍若一下子跌入谷底,脸上的血色尽失,须发瞬间枯老,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