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上首对她有血海深仇的吕蒙。若不是眼下的状况不允许,她当寻吕蒙清算恩怨,一了百了。
恍神之间,舒殿合的心头突然冒出了宣城的一句话,女子为什么不能站朝堂?难道女子就比男子差吗?
倘若让这群人最看不起的人来统治他们,那该是多有趣的事情啊。
吕蒙也正因望仙台的事而烦恼,听到五王要为自己分忧,连道了几个好字,准许了他的请求。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棉儿你说这个鲲是什么味道的?会和普通的鱼有什么不同吗?”
“奴婢不知。”棉儿心知公主这又是在胡思乱想了。
宣城将书盖在自己的脸上,脑袋一晃,大放厥词道:“什么时候让光禄寺搞两条来,给本宫尝尝。”
棉儿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就算她再不懂文章,听到那句‘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也该知道鲲的体积怕是不小,所以…“公主,光禄寺就算能搞来鲲,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锅煮它啊。”
“愚钝!”宣城驳道:“难道就不能把它切成鱼片,分锅煮?”
“???”棉儿满脑袋都是困惑,她的思维实在是跟不上公主跳脱的想法。
“庄子要是听到公主这一席话,非得从棺材里气得蹦出来不可。”
宣城徐徐拉下遮在脸上的书,果然看到一张朝思暮念的脸。在对方调笑的注视下,她吐吐舌尖,不由自主坐正身体,问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适才。”舒殿合身上的官服都未换下,却怀抱着一叠书放在宣城的面前,又将带来的披风给宣城围上道:“天气冷了,不要老是呆着在这水榭里看书,万一得了风寒怎么办?”棉儿识趣地退下。
宣城撇撇嘴,低声用仅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嘟囔道:“可是呆在这里,你一回来本宫就能知道。”水榭池边的小径,是入院的必经之路,一眼就可以看到是否有人回来了。
“这是做什么?”她迷惑地打量着舒殿合拿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