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你已经降服了苏将军吗?”舒殿合促狭地打量着他,只见冯正灰头土脸,身上的衣袍撕破了好几处,看痕迹像是被鞭子抽出来的。
“当时年少轻狂…”冯正尴尬地轻咳两声,正打算解释,岂料背后又是一声苏问宁的怒吼,隐隐还有鞭子的呼啸声,吓得他心惊胆战,连忙抓着舒殿合的手腕,神情凝重地道:“有什么事情,等我逃过一劫再说。”说着就带着舒殿合跑了起来。
兜兜转转,绕过几落小院后,渐渐听不到苏问宁跟上来的声音,冯正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边上的青石上。
“好险,好险!”他用衣袖擦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热汗,再三确定自己的夫人没有追上来,长松一口气,心有余悸。
“到底怎么回事?”舒殿合啼笑皆非,这对夫妻有趣的紧。
冯正又喘了一口气,平复剧烈起伏的胸廓,道:“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舒殿合不想听他一张嘴就絮叨个不停。
冯正一噎,支吾了半天,底气全无地道:“就是我…去红袖招听曲,被问宁发现了…所以她就…”
“你一个人?”舒殿合哑然失笑,问道。
冯正被她笑的一羞,脸红的跟煮熟的虾米一般,忙不迭地澄清道:“不是!是和刑部的同僚一起去!我什么都没有做!”
见舒殿合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他险险要竖指起誓,若是有违背自己的妻子,就天打五雷轰。
“你若真有这般真心实意,应当去嫂夫人面前发去,而不是和我说。”舒殿合按下他的手指道。
冯正还没有想好如何安抚苏问宁,悻然收手,嘟嘟喃喃:“我上回还笑话你公主吃醋离家出走,现在轮到自己了,却才明白女子天生敏感,什么都逃不过她们的眼睛。”他不过就在红袖招坐了半个时辰,喝了点酒,怎么也想不通问宁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被“女子”一词连带进去的舒殿合挑起眉头。
冯正掩过自己的丑事后,换了一话题,道:“不过薛君的琵琶真乃妙绝也,上次和你一起去听过一回之后,久久不能忘怀。我们这次去,也是奔着她的琵琶声去的…对了!”
“今天就算你不来,我也得找你去。”他突然想起什么来,伸手向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舒殿合道:“这是薛君托我带给你的,她本来想找小厮给你送来的,但怎么想都不合适,正巧就遇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