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什么情况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舒的手掌老实地放在宣城的腰侧,而他的女儿揽着对方的脖子,都快挂在驸马身上了,由此几乎可以断定是他女儿逼迫稳重的驸马这么做的。
但是,里面绝不可能没有驸马纵容的责任。
“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舒殿合尚不知自己是那被带累的鱼,一口将责任全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吕蒙暂时屏住怒气,冷声道:“舒慎,你跟朕过来。”
舒殿合遵从起身,宣城不乐意她被叫走,拉住舒殿合的袖子,怕她父皇背着她责怪自己的驸马。
舒殿合的身子为之一滞,吕蒙见状,被气地吹胡子瞪眼。
前几天还说宣城长大了,现在又觉得她依然是小孩子,让驸马去和自己议事,活生生像自己要抢她玩具一样。
“一会儿再还给你!”他的语气听是怒喝,更像是对女儿无奈的让步。
宣城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舒殿合的袖子。
舒殿合跟随着吕蒙来到御书房中,吕蒙扭头一看到他那张迷惑他女儿的脸就来气,撇开视线,坐到上首的龙椅上去。
左淮紧跟在二人后头进来,为吕蒙奉上了凉茶。舒殿合静立着,等待责罚。
哪知帝王冷静过后,开口的第一句话,既非责骂,也非惩罚,而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朕的宣城也该做母亲了。”
吕蒙拨着茶汤里的碎末,冷漠地斜睨了自己的女婿一眼,相信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这本不该是他一个帝王该说的话,但是宣城幼而失母,哥哥嫂嫂相继离开,旁的姐姐哥哥又不与她亲近,他若不催促,就没有人会去催促了。
舒殿合一愣,旋即作了答复:“儿臣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