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脑子里一片混沌的时候,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附在她的耳边,说:“本人说的,就是我师傅说的,你有何理由不信?”
一个男子,竟然如此靠近她,她父皇和太子老兄都不曾有过,“三纲五常”“”男女授受不亲的念头,轮流在宣城脑子里像烟花般炸开,导致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地话来,“本…本…本…”
这时候,正屋突然亮起了光。
沙哑又虚弱的老人声,从屋里传出来,“殿合,外面怎么了?”说完之后,就连咳了几声。
“无事,师傅,您好好休息。”舒殿合撒谎不怕脸红的说。
宣城趁她分心,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她的脚上,还用力的碾了碾。
舒殿合嘶声,一低头就看见宣城得意洋洋地瞪着她。
她发现自己小看这个小女子了,这样的女孩子,打晕了才可爱。如此想着,她手下一横掌,就把宣城打晕了过去。
当第一道阳光莅临大地,万物复苏。草地上的露水,升腾而起,以另一种形态,回到空气中。一声鸡鸣唤醒了沉睡中的人们,远处深山中,飘起了缈缈炊烟。
宣城半梦半醒间,恍惚又听到了鹤鸣声,睁开混沌的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棕黄的帐篷顶,脑袋空转了半圈,她又合上了眼皮。自她的父皇病倒后,她好久没有睡的这么沉过。
正当她又要重回梦乡的时候,突然她的心中冒出了一个疑问,自己这是在哪里?
犹如被人当头淋下一盆冷水,她唰一下就清醒了,起身,双手在自己身上快速摸索,衣服还是昨晚那身衣服,没有乱,没有多一样东西,也没有少一样东西,身上甚至还盖着被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的记忆,从她进入那个院子之后,只持续到自己踩了那个什么殿合一脚,然后脖子一疼,就中断。
对,那个男子叫什么殿合,她听他师傅这么叫他的。
她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会子还疼着。看来是那个什么殿合的,把自己敲晕了送回来的。
还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对待她,这个仇算是正式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