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瑶光握紧了剑。

他看天道的种种神情,只顿了顿,随之刺去一剑。

避开了,便是第二剑、第三剑。

“你越是恨我,越难以胜我。你应当好好利用它残存的煞气,想好如何运使这没有了混沌的阵法——让我重头来过?那绝不可能——”

天道游刃有余地一退再退,讽刺的言语将将落定,天道后退的脚步却一顿。

它碰到了鹤西疾。

衡瑶光握着剑,偏头看了眼。

衡瑶光道:“不错,没有混沌,这阵法奈何不了你。但——倘若混沌还在呢?”

这句话说尽了,天道却忽然心间一滞。

衡瑶光拂去断剑上不曾存在的尘灰。

他一剑落下,那汩汩涌流、奔腾不歇的煞气,便轰然灌入鹤西疾的体内。

鹤西疾微弱的呼吸一顿。

随之应下这无尽煞气的,是鹤西疾骤然睁开的双眼,与天道万分果决的一剑——

那一剑刺进鹤西疾的胸膛。

未流鲜血,不曾有声。

片晌沉默之后,鹤西疾的眼底倒映出天道难辨神情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