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会让人感觉疼痛。

却是附骨之疽,无可抹消。

也许这没有尽头的黑暗中,没有终点。

无论行进多少个日夜,这无声无息,难以觉察的昼夜更替,也不会让尽头出现。

他依旧昏昏然,又浑浑噩噩。

他开始反复思考从不思考的问题。

我是谁,又为何会在这里。我因何而诞生,又为何不能离去。

——这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21

答案就在衡瑶光的手上。

在谌引的剑鞘里。

重叠竹影投映,屋中一片青青。

光落了进来。

就先落在衡瑶光低垂的睫羽,泛光的指尖。

剑鞘是红的。

剑鞘已经陪伴了谌引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