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当是个知情识趣,明理正直的一把剑。
他没有过多追问,也没有去旁敲侧击试探。
直到他们共乘一辆马车,驱车行走许久。
在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岔路口停步时,剑也仍然没有将自己的好奇宣之于口。
他只听到楚令羽说:“就先到这里吧,衡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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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瑶光坐在马车的车厢内。
他不执缰驾马,只像个不曾远行的世家公子,笼着一襟白绒坐在车内。
神情是淡淡的,白玉般的手就抚在襟前。
闻言,他看楚令羽片刻。
衡瑶光道:“鹤西疾所求之事,我不多问。但此去,你我所要面对之事,皆万分艰险。也不知还有没有再见之时。”
楚令羽听在耳里,他浑不在意地一笑。
他说:“你就不必说这种话了,不管还能不能再见,我都会活着。”说至此,楚令羽甚至几分解脱般歪首笑语,“衡兄应该很了解,我是个惜命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做那种事。”
“的确如此,”衡瑶光应了这句宛似自嘲的话,“那我只能祝你一路顺风。”
楚令羽道:“借你吉言,你亦如是。”
而有的剑坐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