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也知道各自应该走怎样的路。

“你所说不错,”衡瑶光道,“可我之道,与你所求,皆不相同。”

26

剑在鞘里听得一头雾水。

它想着左右也只有衡瑶光听得到自己说话。

它当即就道:“我听不懂。”

衡瑶光眉间轻蹙,还未来得及回答。

那玄衣浊目之人忽而咧嘴一笑。

那人说:“你听不懂?那事情就好办了。你知不知道你应当是谁的剑?”

剑毫不迟疑地答:“我当然是纪孟时的剑啊。”

那人几乎笑出了声音。

他埋着头,让人看不到任何神情。

只握剑的手苍白得厉害。

他慢声继续——“你自然是纪孟时的剑。你就应当是他的剑,这样宿命才会永远让人无可挣扎。”

一语落尽,衡瑶光先应他:“你循天行事,又究竟得到多少,于我而言,皆不重要。”

他轻笑:“得到?若将这等宿命交于我,那如今一切都已拨回正轨——是你不愿。你在求得生灵涂炭,你在求得苍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