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想,它是很豁得出去,很给衡瑶光面子了。

它不嫌弃这人是个登徒子,动不动就对它摸来摸去,已是大度。

它主动说这样的话,更是难得。

可偏偏它如此诚心,衡瑶光却只神情复杂、千言万语藏在一双眼里,似叹非叹般轻声:“罢了。”

这怎能说罢了!

剑恨铁不成钢。

它道:“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你从前是天下第一的剑修,现在连剑也不愿用,你还算什么剑修?!你不觉得丢脸吗?你不觉得会让人失望吗?!”

衡瑶光便垂眸看它。

它在鞘里。

他在鞘外。

可他的目光温柔,似水云在动,似春风在吹。

衡瑶光说:“我这样的人,又何谈是个天下第一的剑修。你讨厌我,也是应当的。”

剑愣住。

它眼睁睁看着衡瑶光似有几分受伤地转过头去。

他不再看它了。

他只涩声说:“你是天上地下最好的剑,我不可因自己一时迷惘,就折辱了你。”

剑彻底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