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这两个人没这么腻歪了,我还要疑惑是不是要变天了呢。”
秦可安围着厚厚的围巾,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化为白雾,不一会儿散了。
林麓然进到了布景里,化妆师帮她将脸画的白了些。
打板后,林麓然进入了状态,她微微的弓着身子走路,在铅灰色的天空下,像只瑟缩的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鸟雀。
她低着头朝着前走,推开班级的门,一盆脏污的水从天而降,塑料盆敲打在了她的脑袋上又弹开,在地上打了个转儿,发出沉闷的响声。
早于这响声两秒的,是哄堂大笑。
脏污的水顺着少女乌黑的发丝滴落在雪白的面庞,刘海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毫无波动,只是她死死的捏着衣角的手指暴露了她心情的不平静。
她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转身离开了教室,步伐有些蹒跚。
昨晚继父又从折磨她获得快感,她今天差点下不来床。
自我厌弃在此刻到达了顶峰,林茵开始想她这样饱受痛苦忍受着这些欺辱的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为什么要这么痛苦的苟且偷生?为什么偏偏是她遭遇着一切?
林茵在心里幻想着将那盆脏水泼回恶意作弄她的不良女生身上,她的眼神微微颤动,展现了微弱的战栗的快感,可那也仅仅存于她的幻想里,在现实里她还是那只低着头的乌鸦,孤独彳亍。
她低着头走,眼角余光看见身边有人走过,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颈,继续闷头往前走。
“林茵?”
那是李沉月的声音。
她不愿意抬起头,这位新认识的朋友对她抱有奇怪的善意,像只漂亮的天鹅,她的光芒,她欣羡又自卑,不愿意被她看见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谁做的?陈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