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谢狰玉,若是钟闻朝找他,就替他应付过去的季同斐更是疑惑,这二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谢狰玉竟然连户部巡官也敢得罪,还叫人找到军营来质问了。
季同斐好声好气的道:“钟大人,谢世子今日不巧,进宫去了,你若什么急事,若是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等见着他了我可替你代为转告。”
户部巡官这种大人,他可不敢得罪,到时候军营粮草不够,户部不给拨饷怎么办,他真是脑子坏掉了才一时鬼迷心窍,看在谢狰玉以一个条件为交易的份上,答应他应付这位钟大人,要是将他得罪狠了,不说他自己,就是他爹怕是也要将他打个半死。
钟闻朝瞪视着笑脸相迎的季同斐,这年轻人与谢狰玉向来是一伙的,他冷哼一声,“不必了,就是再急也不方便!”
季同斐望着钟闻朝骑马消失的背影,茫然的挠了挠头,回到营中。
他抬头看向一身煞气刚与人较量完的谢狰玉身上,他本人就在营里,却要叫他对钟闻朝说不在,真是好生奇怪。
季同斐:“那位钟大人临走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管你是进宫也好,回王府也好,他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你到底得罪他什么了,听着他像要与你对着干了啊。”
然而任他怎么旁敲侧击,谢狰玉都寡言以对,实在不耐烦了,才冷冷的瞪向他。
果然,在隔两日上朝之际,钟闻朝说到做到,他不会善罢甘休。
当时谢狰玉已经在药堂了,他去看胭雪,听红翠说她因为小产,这些日子都在断断续续的出血。
王玄济在谢狰玉跟前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的也不敢擦,同他解释,“这也是正常的,小产后须得慢慢排出淤血,疏通体内沉积的杂质才行……世子尽可放心,用药方面,我都紧着这位姑娘,给她用了最好的。”
谢狰玉:“苦吗。”
王玄济一愣,抬眼看到了谢狰玉墨色无波的眼睛。
谢狰玉又问了一遍,“药苦吗。”
王玄济结结巴巴道:“这,良、良药都是如此。”他在谢狰玉冷淡的眼神中,终于意会到别的意思,话音一转,“尽量,尽量不熬的太苦,会叫人准备些甜饯,让姑娘喝完药解解苦。”
谢狰玉起身,准备到胭雪屋里去,站在门槛处,他问:“我让你做的事……”
王玄济身形直了不少,声音也大了,“请世子放心,哪件都出不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