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狰玉脱口而出,“所以你如今心底,倒是先生比我重要?”
胭雪听的呆若木鸡,不敢确定谢狰玉说这话的意思,目光闪烁,心里跟滩了一滩春水似的荡漾。
下一刻,谢狰玉:“别忘了谁才是你该在意的主子。”
胭雪激荡的心思瞬间又如一腔春水向东流走了,她低头嘟囔,“即是吃醋,也不肯认吗。”
谢狰玉耳力敏锐的听见了,当即抬起她的下巴,迫使胭雪抬头看着自己,“发梦了?”
胭雪恨他不解风情,焉巴的道:“没有呢。”
谢狰玉相当可恶的哼笑,胭雪听的心头扑通乱跳,他要是时不时坏那一两下,当真能要了她命去了。
谢狰玉还不自觉,他身上总有种风雅的匪气,如今逗起胭雪来那股气势便更盛了,松开掐红了胭雪下巴的手,“去见你的先生去吧。”
胭雪目露迷色,脸上红熏熏的,宛如醉酒的人,鼓起勇气朝谢狰玉的背影道:“先生才不是我的,我想要的,也只有世子一个,世子若是我的才好呢。”
她以为谢狰玉不会有所回应了,结果却听他跨过门槛说:“是吗,我看你有几分能耐,能叫我变成你的。”
他回头看眼胭雪,没有在笑,清冷的眼波里挑衅意味甚浓,叫胭雪以为自己魂都要被勾去了,迷迷蒙蒙的,谢狰玉却在勾引了她之后,如朗月清风即刻甩袖走了。
胭雪痴了片刻,回过神来也不见失落,反倒跟尝到甜头般一直在笑。
她觉得自己应是没感觉错的,世子待她果然也是有情的,她对世子一片真心,早就在他占了她身子后,视他如丈夫,除了他,她以后也不会再有别的男人了。
除了没能恢复身份,这日子,果然是一日一日在变好的,她不敢再贪心了。
胭雪前脚刚到小书房,后脚柳先生便来了。
她以为又如往日一样,先生同她讲课,然后让她自己领会,不懂的再问,结果课上到一半,童子忽然进来同柳先生说了几句话。
胭雪只隐隐约约从她们的耳语中,听见什么小姐,什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