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照射的练武场,徐翰常瞪着远处的靶子,最后将弓丢给身旁的人,负气道:“不比了,比什么比,爷又不是弓箭手。”
他跑到靶子前拨弄两下,又回来,对拿着帕子慢斯条理的擦汗的谢狰玉道:“你今日气性怎么这么大,来人,给他数数都射坏几个靶了,后面的人还射不射了。”
季同斐刚从家将处练完功过来看看,见徐翰常骂骂咧咧的,旁边谢狰玉不像往日那般跟着斗几句嘴,反倒冷着一张脸,寡言的不大正常。
他勾着徐翰常的脖子同沉默的谢狰玉拉开不少距离,直觉谢狰玉的心情不佳,“怎么了?”
徐翰常也意识到不妥了,跟季同斐嘀咕,“不知道,一来就抓着我射箭,给你看个东西……”
他把从靶子下捡回来的长箭拿给季同斐看,原本好好的箭像是被人用外物,从中硬生生的将它们都分开了。
季同斐一看就知道,这是直接对着靶子,用新的箭将靶上的箭给一分为二了,像这样的徐翰常手里还有一把,季同斐微微变了脸色,“这般生猛,谁惹他了?”
徐翰常耸肩,看见谢狰玉拎着弓箭走过来,当下二人齐齐防备的往后退,“有话好说。”
谢狰玉仿佛刚从那种无人敢惹的阴唳状态出来,面色不再难看深沉的好似罗刹,他抬眼盯着徐翰常与季同斐,对两人说了几句。
听了谢狰玉的话,徐翰常跟季同斐二人神色从疑惑变的惊奇。
季红霞在黄昏中往鱼塘里洒下一把鱼饵,倚着长椅懒懒的回应她弟弟,“你在说什么呢,京城内的女先生统共就那几个,如今都在别人府上教学着,我到哪儿去给你找人。都说在别人府上,我给你找了,那不是从别人哪抢的,得罪别的府怎么办。”
能当先生的女子,自然也是出身不凡,半路有可能家道中落,或是宫中出来有些学识的,这些女子品性都很高洁,可能一生都未打算成亲,就如同道姑般,身边养着两个童子。
有名望的便会被请到贵人家里给家中的贵女教学,条件苛刻也难求,有的好的会常驻别人家里,一直到生老病死,贵人家里自然会为安排人给她养老送终。
季红霞眼一斜,“倒是你,在搞什么鬼呢,无端端的请女先生做什么,俆娉家里不就有一个,你要替她请啊?那倒用不着,你若是帮别人请,不如叫俆娉帮你啊。”
季同斐腆着脸上去,“阿姐,你是第一天认识俆娉吗,她要是知道我是帮别人向她讨女先生,她会怎么对我?不用想了,我早食传信过去,怕是吃的还没咽下去,她就已经拿鞭子过来抽我了。”
季红霞被他逗笑了,拧着他手臂上的肉,力气没轻多少,疼的季同斐龇牙咧嘴,“说,是给哪家的小娘子请的,不说清楚,我就替你去给俆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