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雪抽噎的说:“世子,不信我!”
谢狰玉:“你说你是段府的主子,哪有当奴婢的主子,你让我如何信你?”
被子慢慢的滑落,露出胭雪哭的正伤心的小脸,她脸皮好似冬日的一抹白,眼皮上的胭脂色点缀在其间,霎时清雅中透着浓艳的美。
谢狰玉:“这话以后不得再说了,你想死,尽管不怕段府的找你麻烦,便可劲说吧。”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胭雪气性大了起来,打开他的手,在谢狰玉要吃人的目光中畏畏缩缩的说:“世子既然不信,还,还怕我被段府找麻烦吗,不如就让我死了算了。”
胭雪不让碰,谢狰玉反倒尝到一点微妙的滋味,眉眼间的锋利还在,话里却如同调情一般,“你敢威胁我?”
胭雪控诉:“是世子不信我,我也是没有办法。”
谢狰玉冷哼一声,顺着她先前的话道:“想死还不简单,爷现在就让人送你回段府。”
这话吓的胭雪从被子里弹起来,往谢狰玉身上扑,“世子好狠的心。”
她娇滴滴的哭,手没什么力道的捶打谢狰玉肩膀,“冤家,都侍候了世子这么久,竟然舍得说让我去死,难道对我就一点也不喜欢吗。”
谢狰玉皱眉,这与喜欢有什么关系,要死也是她自己说的,现在反倒怪起他来,果然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再哭就真的送你过去了。”
胭雪被他抓住手,谢狰玉且没放开,还在胭雪泪眼朦胧中,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贝齿轻咬,邪肆的眼神充满暗火的盯着她,让她无处闪躲,他还理直气壮道:“不就是顺着你话吓唬你,不这般说你会听?”
“不知天高地厚,像你这样胡说,迟早被人绑去乱棍打死。懂么?”
胭雪哭声已经止住了,细密的睫毛打湿后如同柔顺的鸦羽。
谢狰玉手指在她眼睛下碰了碰,沾到了湿润的泪珠,意味深长的与她说:“此话你在旁人面前不可乱说,到了我这,我可以容你,你说你是段鸿他老娘都行。”
胭雪被谢狰玉的话给镇住了,尤其是后面那句,她震惊谢狰玉话中的狂妄,又觉得不对,她怎么是段鸿他娘呢,她是他亲生女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