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到脸上一道视线,回头看去,是谢狰玉在睨她,连手上的穿云箭都不擦了。
胭雪福灵心至般的咽下没说完的话,探头在窗口对赵清婉改道:“……梳比这更好看的发式。”
她梳过的发式,赵清婉一介贵女,怎么可能会梳的和她一样呢,她说完,赵清婉身旁的婢女春婵脸色便和善多了,要是胭雪说错话,对方就要瞪她了。
比起春婵的反应,赵清婉显然大度的没与胭雪计较,“那等到了地方,我让春婵向你请教。”
胭雪微笑,等赵清婉那头关上了帘子,才收回目光,转过身好好的坐着,主动跟谢狰玉禀告自己刚才差点说错话的事。
她脸色悻悻,又羡佩的说:“还好赵小姐不生我的气,她人真好。”
谢狰玉摸着锋利的箭头,不太明显的拉了下嘴皮的弧度。
所谓霞鹜山,便是应了那句前人的诗,落霞与孤鹜齐飞,景色在黄昏之际最为美丽。
谢狰玉的马车与赵荣锦是一道走的,听赵荣锦说为了避免一天之内出行的人太多,太引人注意,就决定分开走了。
季同斐比他们都要早一日过去,徐翰常在他们后头。
赵荣锦果然都安排好了,他别的不靠谱,让他做的事倒是能做好的,这也是为什么谢狰玉还是能愿意跟他玩的原因。
赵荣锦的舅舅虽然也是个废物,吃喝玩乐也是一帮纨绔学习的楷模,命好,因仕途不顺备受打击,家里老太还心疼儿子为他修了这座宅子。
谢狰玉等人现在就在宅子门口,胭雪跟着一道出来玩兴奋劲儿还没消失,就被宅子里面的声音吸引。
谢狰玉有点觉得烦的看向出来迎接他们的季同斐,“怎么你们还叫了别的女人?”
赵荣锦给自己伸张,“不是我,阿婉是我亲妹,可不算别的人。”
谢狰玉没管他巧如舌簧,季同斐苦笑着道:“这不是我本意啊,要怪就怪徐翰常,嘴不把门,当着我阿姊的面说破,她们要来。”
来就算了,传出去,一邀二,二邀三,都跑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