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刘氏惊讶的眼神犹如淬毒的银针,瞬间转变,她抬眼看了下周围,让一个丫鬟去附近守着,脸色阴沉的问:“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胭雪意识过来,自己露馅了,刘氏这般凶神恶煞,是已经发现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可只要她要死了口风不说,刘氏也就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都知道了。
“这是……”
一道惊疑的声音在短廊上响起,胭雪咽下嘴里的血味,手撑在地上,眼冒金星的看过去,然而很快刘氏身边的老媪挡在了她的跟前。
她听见刘氏与人客气的说:“我身边的丫鬟犯了错,在这里借地教导教导,不希望有人打扰。”
那人听着声音也颇为年轻,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女,在刘氏这么说了以后,见她是贵妇人又是长辈,往胭雪的方向看了两眼,被老媪发现上前挡住,便客气的朝刘氏行礼兀自走了。
刘氏转过身来,冷冷的盯着胭雪,看的她浑身发冷,“瞧见了吗,没人帮你,我教训自己的家奴,便是理所应当。”
她说的不错,即便再有人看见,也会是这样想的,若有觉得她那里不妥的,也只会想刘氏有些轻狂,在别人家里训斥丫鬟,不太好看而已。
胭雪一颗心掉进了谷底,她有些绝望的相信刘氏说的就是事实。
刘氏还在牢牢记挂胭雪方才说的话,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还想再试探逼问她,可是碍于刚才有人打扰,也让她重新记起这里不是段府,不能放开手脚来教训胭雪。
她颇为扫兴的道:“等回了段府,我再好好跟你算一算账。”
刘氏使了个眼色给陪她嫁进段府的老媪,对方在胭雪记忆中也是个熟人,曾经与刘氏一起折磨过她,人老心黑,刘氏吩咐什么这老虔婆就会变本加厉的对她做什么。
她很快的掏出一块布揉成团,捏着胭雪的下巴塞进她嘴里,向她身边的两个丫鬟交代刘氏的意思,“拿根绳子将她手绑起来,先送去马车里看着,别让她跑了,寿宴结束夫人一出来,我们就回府。”
胭雪挣扎一通,叫也叫不出来,一顿折腾鬓发都乱了。
为了不引起更多注意,刘氏不耐烦的冷声吩咐,“快把她拖走,别让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