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别开脸,佯装不在意,在陶媪的督促下,自己套上鞋子整理好衣衫,别扭落寞地从偏房出去。
谢狰玉就是小气!
三津:“世子让你看着她,不许再与大公子的人再有接触,另则,适时给些苦头吃好叫她知道教训,但不许伤了她的身子。”
荷鸢不明白,急急忙忙问:“她都这样了,世子为何还不赶她走。”
三津神情肃穆,荷鸢知道自己僭越了,小声认错,三津说:“世子怎么交代,你就怎么做,不得随意猜测,更不得自作主张!若是做不好,自然有人替你就是。”
荷鸢:“奴婢知道了。”
胭雪发现自己的日子,比跟谢狰玉同床过后,变得更难过起来了。
她仿佛成了整个静昙居的婢女们首要针对的对象,给团主儿送饭的好差事已经轮不到她去做了,总有人找她麻烦,并且把不属于她的活儿,跟管事妈妈找借口丢给她去做。
在静昙居的处境,如同回到了段府,那夜之后,她连接近谢狰玉的机会都没有。
她不知道,除了静昙居一切风平浪静,整个京都都在议论纷纷一件事,豫祥院和谢修宜院里的下人更是最近几日提心吊胆的做事。
季同斐:“高俊跟他几个族兄吃醉酒后,被人卸了腿脚,丢进南城门那边儿的河里,听说淹死了两个,一个稍微懂点水性爬上去了,高俊被挂在树上,眼睁睁看着另外两个做了淹死鬼,生生地给吓醒了。他的一只腿也瘸了,膝盖骨给敲碎,这下可好,成了‘天残’,他爹也是个断手,父子俩天残地缺,正相配。”
赵荣锦在旁打了个寒颤,一面感慨,“毒啊,做这档子事的人毒啊。”
季同斐问谢狰玉,“你呢,你怎么看,知道是谁做的吗?”
赵荣锦打岔,“你问世子二哥是何意,又不是不知道高俊他爹当初护卫不力,才导致端王妃……”
谢狰玉瞬间目光冷厉,赵荣锦反应很快地打了自己个小小的嘴巴子,“我说,高俊有他那么个爹,活该呢!”
季同斐:“现在出了高氏子弟莫名遇害的事,调查司已经在查是谁下的毒手,你看,就连这傻子都知道高氏与你的关系不睦,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事背后是你让人做的。”尤其高俊的亲姑姑就是端王的侧妃高氏。
赵荣锦不满抗议,“你说谁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