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丢还给了三津,谢狰玉从榻上下来,说怜惜倒也没有太怜惜,却在陶媪进来时路过要求道:“看好她。”
谢狰玉走了,他得换身衣服,找人算账去。
趴在静昙居大门外的小厮一听门房过来开门的动静,心里一惊,赶紧跑了。
高氏让侍女给她揉着额头,把儿子喊过来说:“不大妙啊,那小畜生不知道把人藏哪儿去了,昨夜我的人明明看见她进去了。”
不用她多说,谢修宜已经通过自己的人知道了,高氏还在抱怨,“要不是因为昨夜那场雨,耽误了王爷回来的时辰,早就不是现在这般风平浪静了。”
谢狰玉敢在自己生母生前的居所碰丫鬟,要是时间赶巧他们能及时冲进去将他与丫鬟淫乱的一面抓个正着,依照王爷的性子,谢狰玉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谢修宜面色也不大好看,本来他也没有打算凭一个胭雪就能彻底算计谢狰玉,是他娘硬要用这种后宅妇人的方法极力劝说他,谢修宜只能顺水推舟地同意。
事成了自然是好的,事不成,他们只要不被谢狰玉抓到把柄查出是他们做的痕迹,就都相安无事。
唯一遗憾的是损失了一个他还颇为喜欢的丫鬟,没能收入房中,着实惋惜了。
谢修宜:“人都处理好了吗?”
高氏傲然:“这是自然,绝不叫他抓到一丝把柄。”
雀鸟飞过黄昏屋檐下,身后是追着它们扑腾的团圆儿,愤怒的叫声唤醒了床榻上的胭雪,感觉到疲累的她掀开被褥坐起身,屋外守着她的小丫鬟听见动静,跑来屋里看了眼,“你、你醒了。”
她是陶媪身边伺候的丫鬟,对媪媪吩咐照看的人不知道怎么称呼,知道胭雪比她大几岁,已经被世子收进房里。可是世子没给她名分,也没说是妾室,小丫鬟端着隔一会就热一热的汤药过来,于是叫姐姐,说:“你染上风寒了,快先喝药吧。”
胭雪发了会呆,第一次见她,警惕地看着她手中的汤药,她昏迷了不知道谢狰玉当时的吩咐,以为是什么毒药。“这是什么,我不喝,你拿走。”
小丫鬟怕她碰倒熬好的药,退开两步,赶忙道:“姐姐别怕,你生病了,这是世子吩咐我们熬的药。”
胭雪一听就更不想喝了,她怕啊,回想起谢狰玉当时有多生气,现在就有为之前大胆的自己多后怕,她怎么有胆子那般挑衅谢狰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