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两年,谁知道今年年初的时候,男子为了救个孩子没了,就留下病弱少年一人生活。念着他可怜,加上男子心善,这几个月都是村里人轮流接济他过活。
谁知道今个怎么就突然起了火,还烧的这么大。连懒到走哪儿躺哪儿睡在他家门口柴火垛旁的萧言都差点一起烧死。
萧言听完这话心突突的跳,一把夺过身旁人端着的水盆,将盆里的水兜头浇下来,把自己淋了个透。
已经有人猜到她要干嘛,想劝句“危险”又把嘴巴闭了起来。
萧言不管她人怎么想,撕掉袖筒蒙住口鼻,整个人就已经冲着屋里跑了进去。
屋子不大,东西更少,幸亏如此少年昏迷的地方才没有被烧着,否则他早已在昏睡中被火蛇吞噬。
不用看脸,只看那背对着自己侧躺的背影,萧言就知道这是她夫郎。
萧言将地上的少年抱起来,躲过头顶掉下来的带火横木,护着他从屋里出来。
湿透的衣服早已被火蒸干,闻着有股麻布被烧焦的味道,眼睛更是熏的通红干涩,但好在没烧着皮肉。
见萧言当真把人救了出来,村里人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庆幸之余又有些别的心思生出来。
少年没有生活能力,全靠村里人接济,他死了大家凑钱给他买个草席埋上已经是仁至义尽,可他若是活着,村里人又不能对他不管不问,往后又是个麻烦。
大家都是普通百姓,勉强能自己果腹,又不是富裕人家随便抠点牙缝出来都能养活他。
这么一想,便觉得萧言懒人救美的举动有些多管闲事了。
虽然大家都这么想的,但没一个人直接说出来的。那好歹是条人命,众人血还不至于冷到这个地步,只默默的看着萧言动作。
萧言抱着人小心翼翼的半跪在地上,撩起旁边水盆里的水轻轻扑在怀里人的脸上,低声唤,“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