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萧言回家,总能看到阿离蹲在某个角落或者瘫坐在实木地板上捂着脑袋背书。
从背后看, 那短裤上的兔尾巴都恹恹的耷拉着,一如穿着它的主人。
阿离都快背吐了,心说台词都没这么拗口过。
听见开门的声音,他哒哒哒的朝萧言跑过去,委屈的飞扑到她身上, 跟只求安慰的狗狗似的将脑袋枕她怀里。
萧言接住身上的粘牙糖,往客厅沙发上一坐,伸手把他的书拿过来,语重心长的说,“没有什么是马克思主义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没有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阿离果断的推开萧言,拎着课本扭头走了。
显然是觉得指望不上她就算了,还跟着净添乱。
萧言洗澡的时候,阿离抱着膝盖蹲在浴室门口背书,边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边焦躁的用指尖挠门。
猫都没这么粘人。
萧言忍着欲念,纠正他背错的地方,无奈的声音隔着门从浴室里传出来,像是带着氤氲水汽,“阿离,这句话你重复了五遍,我都记住了。”
阿离就光嘴里念叨,根本没往脑子里记。
萧言说,“要是没状态的话,明天我送你回学校,你去图书馆试试?那里学习氛围好。”
期末考试周的图书馆堪比战场,一座难求。
天天早上五点去排队的都有,阿离才不凑这个热闹。
他哼哼唧唧的站在浴室门口,“姐姐,”他委屈的用额头抵着门,手指头抠着上面的花纹,书被扔在脚边,“我想让你疼我。”
阿离说,“疼完我就老实了,说不定到时候脑子一空,什么知识都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