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棒棒的!
焦越抽了抽嘴角,有气无力的瘫在床上,伸手盖住眼睛:“……”一家俩男人都是傻子。一起过就是搭伙做饭吃饭聊天?这是什么脑回路?
心底里有个小人反驳他。一起过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就你猥琐的光惦记着脐下三寸那档子事儿。
食色性也。焦越反击。再说了如果单单是过日子,我一个人多自在!干嘛找个爹出来管着我?
谁让你垂涎人家岳将军呢。小人一语中的毫不留面子。
焦越恼羞成怒,滚犊子!
……
“芭乐大哥你放心吧,”小少年的双眼清澈诚挚:“以后你就拿这里当你自己家,拿我当你亲弟弟。我们会越过越好的。”
得。还是认了个爹!
……………………………………………………
日子就这么诡异的持续了下去。
焦越没勇气去色-诱,又怂的割舍不下嘴边的肥肉岳将军,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得过且过。
白日里岳将军去大营练兵,焦越睡到自然醒去铺子做生意。隔三差五的犯懒,前一晚就在铺子大门上贴个告示,自己第二天要休息,不开业。然后第二天在将军府跟鹰哥儿一块儿逗鸟玩耍,两人还给这只羽翼渐丰的神骏黑鸟起了个名字,闪电。
闪电长得飞快。别的鹰鸟三个月才跟着母鸟慢慢飞,这只黑不溜秋的幼鸟一个月就开始跌跌撞撞的扑扇着幼嫩的小翅膀试飞。到了三个月的时候,闪电已经能飞的很像样子了。
闪电六个月的时候,代他们抓回来第一只猎物,麻雀。从那以后空中霸主的打猎生涯一发不可收拾。
野鸽子,野鸡,兔子,狐狸,土狼……
只知玩乐的纨绔之鹰抓的不亦乐乎,没熬过鹰没受过罪,跟着他“娘亲”作威作福。
“闪电,你长大了可得好好保护你哥,看着没,这个,岳鹰,他是你哥。”天冷了,焦越裹着棉袍没个形象的蹲在院子里,伸手点点桩子上的黑鹰,再转去点点边上站着的鹰哥儿。
焦越很白,即使西北这边风沙大日头毒,这人依旧奇迹般的保有着自己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不得不说也是让不少人心生羡慕。尤其是镇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的,私下里有人找他打听,是吃了什么还是擦了什么,水灵白嫩的,比她们这些女人家还好。
焦越就胡诌,说是奶酪糕的功效。自己从小吃到大,比什么化妆品都好。
居然人家也就信了。于是小小一家糖铺的生意更好了,堪比焦越前世的网红爆款。
话说回头,如今入了冬,没了夏天炽烈暴晒的日头,焦越更白了。此刻在明亮到刺眼的光线下,青年一张俊秀的脸白的几近透明。
“我是闪电他哥,你也是啊。”鹰哥儿不服气,学着他的口吻跟黑鹰讲话:“还有那个白的跟奶酪糕似的,也是你哥,记住了。”
焦越懒洋洋的拢着手在袖子里:“我是它老子,是它亲爹。”
这回鹰哥儿不乐意了:“芭乐大哥你是我哥,我是闪电它哥,那你怎么就成它爹了?还有,你这么一说,我爹怎么算?”
你爹?那是个祖宗。
焦越脸上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爱怎么算怎么算呗。”
话音刚落,门口跑进来一个脸熟的士兵,焦越依稀记得这人是个小头目,不是小队长就是中队长啥的。
小队长脸上表情不太妙,见着他们两个停下了脚步拱手相告:“将军上午带了一支小队去巡视,直到现在还没回大营。前方有斥候报回来消息,鞑靼那边蠢蠢欲动,边境开始集合兵力了。”
“或许就是有事耽误了。”焦越站起身,掸了掸棉袍上的灰:“派人去找了没?”
小队长点头:“派了三支队伍出去寻找。”
岳鹰忧心忡忡:“天都要黑了,我爹他没事不会现在还不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