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时候,我犹豫着不想把你卷进来。毕竟如果你在大楚待着,就算日后皇帝驾崩太子登基,你这个无害的小弟弟大多会被封个闲散王爷,一世富贵无忧。可能冥冥中自有安排,我那么挤兑你,要纵火离开那天你还是来了……你也别耿耿于怀,最初我是打算把你带到边关,等我们安全了再……放你回去的。我想着凭咱俩的交情,你能说服皇帝不对西乐出兵,也算相安无事。可是后来我舍不得了,不想放开你。明知道这是下策,还会后患无穷,依然不想放开你。早在第一次投宿时候,我知道你在宫里养尊处优,三天不修整仪容差不多已是极限,突然就觉得很对不住你。加上后来夜里的熏香意外……谢珏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差点就没忍住,想直接办了你。后来你睡了,我硬了一晚上,怎么睡都不行……”
少年红着脸在他身侧蜷成个大虾米,脚趾头都羞臊的卷了起来,没什么底气的喃喃:“你快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不说明白你心里就总有个大疙瘩。”郎靳捏着他的下巴抬起来,迫着少年对上自己的双眼:“你以为我前几天开玩笑的?此去再怎么险恶,如若我能坐上西乐国的王座,你就是我的王后。如果失败,我自会带着你一起去死,绝不让你一个人面对郎鑫的羞辱。”
“反正在京城都烧死了一回,也不怕了。”谢珏嘟囔:“倒是你这人,哪有让男子当王后的?你、你又寻我开心。”
郎靳大乐:“不逗你,真的。西乐跟大楚不一样,民风更开放。不仅两个男人可以成亲,而且可以不娶妻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珏瞪大了眼睛,明亮的眸子像是点燃的星火,熠熠生辉:“真的么?就算,就算贵为国主,也是可以的吗?”
“可以。”郎靳被他看的心痒痒的,干脆啄了啄小家伙的唇角,欺身上前:“这都五天了,你的伤好了没?”
“你干嘛呀。”谢珏直往后躲,面比花娇:“这好好说着话呢。”
郎靳是行动派,想到就做。青年探了手指过去,后来干脆“仗势欺人”,一把翻过少年单薄的身体,单手压着一把楚楚细腰,凑过去仔细看:“好了。”
“不要。”少年扑腾起来,完全是心有余悸的表现。初二那一晚他是被死亡的阴影冲昏了头才会那么不顾脸面的提要求,可是随后的“恐怖记忆”和眼下暂时安全无虞的现状,都让他没法做出自寻死路的决定:“很疼,会出血……郎靳哥哥,我们还要赶路……”
“磨刀不误砍柴工。”大色狼凑在对方耳朵那里说着没下限的混账话:“多几次适应就好了。今天不会出血,我保证。我慢慢的,用点油脂……等到以后做熟了,就再也不疼了……”
谢珏快被他百无禁忌的话闹的整个人都不好了:“你胡说,我才不会,啊……”
那些想要说出来的话再也没了出口的机会,谢珏侧着脸趴在枕头上,魂儿都飞了。
这次郎靳卯足了劲儿要让谢珏快活,自是十八般见得人见不得人的武艺都使了出来,弄的一开始还死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的小家伙很快丢盔弃甲,眼泪汪汪,死去又活来。
一晌贪欢,意识浮沉。
☆、番外一
没人猜得到,郎靳跟郎鑫见到第一面,一句话都没说就下了杀手。
郎靳回国,为免正面交锋,其实是打了个时间差。
就眼下兄弟二人的实力,硬拼实乃不智之举。
在新国主郎鑫出发亲征的第四天,郎靳一行二十多人就进了都曲。
联系拜相,射杀毒医景墙后掰了手指在招供上按下手印,雷厉风行下狱了一批郎鑫的死忠大臣,安排出征队伍中自己的人散播消息动摇军心。
一环扣着一环,算无遗策。都曲几乎是一面倒的立刻变了天。
等到得知消息匆匆赶回都曲的郎鑫在城门口跳下马,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
没人知道,甚至连郎靳倚赖的重臣拜相都没事先得到消息,郎靳会突然动手。
郎鑫一路昼夜不歇,越靠近都曲越是心惊。毫无消息传过来,就仿佛都曲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风平浪静。可是这又怎么可能?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郎靳已经全面掌控了大局,消息封锁到了毫无纰漏。
距离都曲还有几十里的时候,郎鑫心底起过那么几秒钟怯意的犹豫,不过很快被他挥去了——
不如先找个别的地方落脚,徐徐图之。
他是堂正的国主,为什么要害怕名不正言不顺的郎靳?
何况,他大可指责那是冒牌货,先抓了下狱,回头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
一身狼狈却底气十足的郎鑫在城门外迎上“出来迎接”的郎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