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寒假这几天,他天天拉着于晨往画室跑,刚开始的时候他上课,于晨就在边上刷题,结果第二天林杨清就很客气地把于晨请去了办公室,委婉地表示他在教室里,某人的心思没法儿集中,静物还没画好呢,开小差摸的于晨小像都已经好几张了。
于晨哭笑不得,最后听从安排,在某人不情不愿地哀怨眼神中,把驻地转移到了林杨清的办公室里。
这一天,他们照常一块儿来画室陪易晓天上课,四点半结束又一起回家,回去的路上,易晓天双手插着裤兜,装着漫不经心地随口问,“刚刚我过去的时候绿毛拽着你说啥悄悄话呢?”
于晨还是厚冬衣厚围巾一身包的严严实实,就露着一双眼睛,“他问,怎么今天又是我。”
“哈?”
易晓天莫名其妙,“什么又是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于晨弯眼笑了笑,“他说,今天都情人节了,怎么小天还不带女朋友出来,成天带个男人,真不怕对象吃醋啊。”
易晓天:“……”
“还劝我说,我应该识趣离远点,哪能成天插在人家小情侣中间,太不道德了。”
于晨说到最后,语气里已带了戏谑,微微偏头看易晓天,“怎么办?你说我是不是该识趣点?”
“识趣个鬼。”
易晓天斜眼瞥他,眸子在浓密的眼睫下黑亮有神,“我对象不就是你么,你吃谁的醋告诉我,我给你做主。”
于晨不言,含笑垂了垂眼。
两人打车回家,易晓天去于晨家蹭饭,于叔叔也是个大忙人,回国后就再没露过面,静姨还在澳洲没回来,于是于晨家里只有孙阿姨在,吃完晚饭,两个男生就上了楼,把卧室门一关,锁一上,俨然就成了只有他们两人的小世界。
窗帘拉上,隔绝了窗外数九隆冬的寒意与冰冷,室内开了盏小台灯,两颗松果用红绳串着挂在一起,灯光下晃动的影子不分彼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