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啊呀,咱们都这么熟了。”
方士其挠挠脸不好意思了,随即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什么,“那个,杨静秋,能商量个事儿么?”
杨静秋看他,“什么事?”
“就……你跟我们天哥,还有学神,不是组了个那什么,学习小组吗,就你跟学神都帮着一起辅导天哥那个,天哥这次简直神舟五号附体,进步神速啊,那个,”
方士其就差摇尾巴了,“能顺道带我一个不?”
“啊?当……”
杨静秋本来想说“当然可以”的,但话刚开了个头忽然顿住,她的眼前又闪过下午在英语村里看到的那一幕场景。
那件事应该是秘密吧,如果让方士其也加入的话,万一被发现……
她迟疑着咬了咬嘴唇,才说道,“我不能决定,你去问他们两个吧……”
……
易晓天接到方士其火急火燎的电话的时候,已经跟条死鱼一样在画室的小沙发上瘫了好几个小时了。
天是什么时候暗下来的他也不记得了,画室没有开灯,周围一片黑暗,直到手机灯光骤然亮起,孜孜不倦地震动了好几轮,他才恍然回神,抬手接了电话。
“谁啊?”
一开口,声音就沙哑得仿佛病入膏肓。
电话对面兴致勃勃的方士其话头立刻噎住,吓了一跳。
“卧槽天哥?你这是咋了?嗓子怎么跟破铜锣一样?你不要紧吧?这得哭了多久啊,你爸打你了?你挺得住吗?要给你叫救护车不?”
那连珠炮似得追问吵得易晓天只觉得耳朵里一阵嗡嗡嗡,烦的要命,他眉头皱起,“有屁快放,没事我挂了,烦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