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很好,很好吃——”
于父说话的样子像是牙疼,一边抽冷气一边暗暗瞪儿子,“我吃太急,嘶,烫到了。”
于晨低眉顺目地继续搅拌着银耳羹,仿佛它真的就烫得入不了嘴了。
陶静这才松了口气,笑骂道,“都多大人了吃个东西还能呛着,慢点吃又没人抢。”
于父清了清嗓子又喝了两口茶,眼珠咕噜噜转着准备找借口拖延时间。
于晨却放下了勺子,“我上楼了。”
“这么快?”
陶静惊讶。
于晨点点头,“快期中考了,我想多做点题。”
陶静刚想说那一会儿等银耳羹放凉点给他送上去,他就像是提前知道她会说什么一样补充道,“题有点难。”
意思就是不要中途来打扰了。
陶静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应下了。
“晨晨,”
于父叫住了准备往楼上走的儿子,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小天那孩子也不容易,你们俩从小玩到大的,有空多关心关心他吧。”
于晨脚步停了停,转过身来时,半边脸被楼梯间的阴影挡住看不分明,只听到他的声音低低的传来,“知道了。”
目送自家儿子的背影消失在二楼,于父叹了口气,转头就见妻子已经皱起了眉。
他无奈道,“我知道你不待见小天,可当年他还小,又出了那种事,他也不是故意要害晨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