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金竑把下巴靠过来
他早晨刚刚刮了胡子,但到了晚上仍旧冒出一点胡茬来,刺的庄景的脸颊和脖颈发痒,庄景使劲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并且在金竑的怀里挪动了一番。
这一挪,该碰到的不该碰到的就全碰到了。
金竑控制住庄景的身体,声音沉了半度:“别乱动。”
庄景这下可就不服气了,都已经按捺下不好意思让你抱了,竟然连动一下也不行,难道阖该任你予取予求?
他也是自小练功,背一挺直,腰腹一用力,便转过了身子,和金竑面对面。
本以为金竑肯定又是在贝勒府那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没想到这回他没有笑,脸上有可疑的暗红,眼神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知怎么就被庄景看出了一丝呆气,忍不住想调-戏他一下。
于是他伸出粉雕玉琢般的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金竑的脸,十分温柔地说:“四哥,你想让我做你的福晋啊?”
金竑这回真是呆了,竟然没有回答,而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雪白的手掌拍了拍他的脸,庄景笑道:“做梦。”
说完,也不等金竑反应,他两手撑住沙发扶手坐到了扶手上面,然后脚尖点地,轻巧地逃离了金竑的怀抱,来到了沙发的另一侧。
他回过头,见金竑还站在原地,用一种晦暗不明、看不清情绪的眼神看他。那样子可并不呆,甚至可以说,突然有种雄性动物张扬的攻击性了。
庄景不知怎么产生了一种后怕的情绪,像小兔子作死去撩拨了一只狼,又快速窜回了安全的洞里那种心跳砰砰的感觉。现在这只狼的眼睛还在洞外灼灼盯着他,不愿意离开。
小兔子决定主动献上胡萝卜,换取一点儿和平共处。
庄景拍拍身边的座儿:“开个玩笑,四哥——你别傻站着了,一起来看电视吧。”那声四哥真是叫出了点婉转百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