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景失笑:“行行,不叫寒月,叫邱爷可以了吗?当年我去沪上的时候他是十分照顾我——”
金竑脸色微沉,庄景继续说,“但他只是欣赏我的戏,我们就是普通好友。唉,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哪比得上你这新鲜出炉的绯闻啊?”
没想到金竑却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包装精美的绒盒,推到庄景面前:“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也是我见邱小姐的原因。”
庄景不明就里的打开,里面放着一只红宝石做眼与尾翼,通身镶钻的偏凤,正是当年他在载泓回国时唱堂会,他替自己亲手戴上的哪一只。
偏凤保存的很好,已经有一百年的历史了,仍然新簇簇的璀璨夺目,如同第一天拿到时那样。
“这……”
这只偏凤包括整套头面他很早就不再用了,成了压箱底的存在,除了后来借韵春用过一次,连自己也是多少年后第一次再见了。
“你走了以后,这只偏凤和整套头面都外流到了香-港,被邱博洮收藏了。邱博洮去世后,作为遗产转到了邱家小姐的名下。这次拍卖会,我就帮你买回来了。”
庄景的手轻轻悬在偏凤上面,指尖微动,想落又不敢落,金竑握住他的手放了上去。
宝石温凉又坚硬,一如金竑的骨结分明的大手,给予了他来自过往的余温与面对新生的力量。
庄景抬起头:“那一整套头面你都买回来了?”
金竑点头,怕庄景有负担,又补充道:“鼎成丰成立一百一十周年了我的角儿,我可不敢给你太磕碜的礼物。说到底,其实也只是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话不能这么说。”但该怎么说呢,庄景想不必出口,金竑也是知晓他的心意的。
他将盖子合上,心中已有了决定。给金竑惊喜的那天他就会戴这套头面,也算是不辜负金竑的一片心。
庄景唇角浅淡的笑容如三月初绽的桃花,说不清怎么灿烂了,但让人移不开眼睛。
金竑抬头,用探究的口气问:“盛慕槐说,纪念鼎成丰会拍一个四十分钟的宣传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