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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儿,好久不见。”载泓在他耳边说。

庄璟回过神挣脱出来,手肘给了载泓一下,冷着眉眼说:“搂搂抱抱的干什么?”

载泓笑的死皮不要脸:“这是西洋礼节啊,四哥这次回来,总要送你点洋礼吧?”

庄璟忍住笑:“我看你是放了个洋屁!你去留学的是东洋,可不是西洋。”

载泓不答,把庄景按到座位上坐下,自然而然转了个话题:“我来给你戴首饰吧。”

庄璟问:“外面那么多贵客,你不要应酬吗?”

“和那些人说话,我都能闻到一股朽木腐尸的味道,臭的我不耐烦应付。”载泓已经把亮晶晶的泡子插在庄璟额前。

庄璟笑:“四哥留洋一趟回来,长了不少见识,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旧人了。这后台到处是油墨味,小心熏了您尊贵的鼻子。”

载泓说:“我偏偏就爱闻油墨的香味。”

他不按顺序插头饰,给庄璟先戴鬓花,还戴歪了。庄璟把他手打掉,说:“行了行了,爷您还是到外面去吧,别捣乱了。”

载泓赖着不走。

“哔哔——”

汽车的喇叭声把庄景的思绪拉回了现代。

当年鲜衣怒马的贝勒爷和春风得意的名伶像风里一张脆弱的黄纸一样,被时光撕的粉碎。

金竑,金竑,起码现在他终于在与掌上红的旧事中学到了不少东西。

比如克制,比如隐忍,比如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