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梓云,”方南截断了他的话,“你是不是喝——”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毕梓云这辈子第一次喝酒,但感觉毕梓云现在确实有些不清醒,说话也比平常冲了不少。
“方南,你知道吗。”
毕梓云摇摇晃晃地从床边站了起来:“我多想下次叫你去吃饭,你问我去哪的时候,当着你的面,盯着你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告诉你。”
吃什么去哪里谁请客都无所谓,和你一起就好。
方南伸出手,在黑暗中抓住了毕梓云的肩膀:“就像你说的,你马上就要十八岁了。新的一年很美好,等我做完手术——”
“你天天和我说这些鸡汤,我现在一个字都不信。”毕梓云甩开方南的手,拎起了丢在地上的书包,“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那为什么老天会让你得病,让你躺在这里,什么事也做不了,这是什么狗屁老天?”
“如果说长大可以去做个坏人了,我希望马上就能长大,然后去捶爆这个不公平的老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扭开了病房的门,出门前还不忘把两瓶扔在地上的啤酒罐顺手带走。
“小云。”合上房门的前一刻,他忽然听到方南开口,“你再等等我。”
虽然是这辈子第一次喝酒精饮品,但毕梓云坚信自己没有醉。直到坐上了前往火车站的出租车,他甩手给了司机两张一百块,还坚持不要司机找钱的时候,司机问他:“小兄弟,你今晚是不是喝高了?”
拿着司机补回的零钱,独自站在寒风中,毕梓云突然打了个激灵。他放下书包,看着包里的两个空啤酒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刚才在方南的病房里,都干了些什么?
他记得自己掀了方南的被窝,甩开了方南的手,他说他要捶爆老天,他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