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
“皇叔您再陪陪朕,好不好。”
容拾站在他身边,都有他高了。容循拍了拍他的背,“站直了。”
他听话的直起身子。
容循淡笑道,“宣平,你不必害怕,你不是只有一个人。你朝前纯臣,皆是你左膀右臂。”
他看着他手上的墨京玉牌,淡笑道,“我这个摄政王当的太久了,久到,可掌控皇权。”
容循抬眸看着他的眼睛,“宣平,皇叔永远都可以在你身后。我不希望有一天,你会忌惮我。”
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
“陛下,万岁。”容循退了一步,以为臣之礼抬袖俯身。容拾攥紧手上的玉牌,指节泛白。他抬袖回礼,同他持平,“宣平谢皇叔。”
皇城已遥远到在远山天边另一座山的云层之后,放眼望去,尽是白茫茫的一片。
此处途径的小镇,人来人往,在这样的冰封雪天,竟不比京城寂寞。
可这样的烟火气,却又和繁城有所不同。
赶了几天路,明姮却不觉得累。段将野说在此处歇一歇,路边的客栈门外也有位置,明姮坐在外边的座位看雪,一边跺着脚。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