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可是阿姮,你不一样,你属于哪里?护国侯府吗?还是摄政王府?我想你都不能自信而确定地告诉我,你属于那里。”
他说的没错,明姮吸了吸鼻子,有些想哭。她原本一直觉得,王府或许是她的家。可其实不是的,她是代嫁的明府二小姐,是挂名的摄政王妃。
在这京城里,她唯独不是明姮。
她真笨,皇叔是摄政王,不只是她的夫君。他怎么可以和她一起四海为家,游山历水。
要离大人半晌未言,眼下却开口道,“京城还有事情未尽,二小姐可以仔细地考虑来日去处。”
“是,阿姮,你好好考虑。”段将野捏捏她的耳朵,“我都随你。你若是舍不得,我们就不走。”
“我”明姮搅着自己的衣裙,纠结落寞地垂着脑袋。
她不知道。
她很舍不得皇叔,舍不得京城里所有的朋友。可是她也很想和将野哥哥离开这个繁华的地方,去看看外边,看看是什么让娘亲如此执念,如此放不下。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人生的决定,只是迷茫怅然,失落难过。
倘若能够圆满该多好。
容循手掌在她颈后安抚,明姮的情绪也慢慢缓和。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段公子,我想二十七斋或许找过你?”
容循忽而问道,段将野看向他,也不隐瞒, “是,有人想要秋意浓解药。”
“是言公。”容循问,“我想知道你会不会给。”
段将野笑了笑,直白地告诉他,“王爷,行走江湖最要讲道义。我可以告诉你,言公手上有一块玉佩,虽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但那的确是我师父的信物。携玉佩者的条件,我无从拒绝,必定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