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容循看到他递过来的字信,上面只写了六个字。
起云台,九殿下。
九王爷当初正因为起兵欲夺皇权,才被贬谪终身幽禁。先帝留他一命,是看在他生母的份上,和听信奸佞谗言。
“原来这就是他的衔令。”
容循淡去眼底冷意,“难怪。”
“言公果真居心叵测,若真是九殿下上位,皇权岂非都掌控在他的手里?”白言钦冷笑道, “九王爷虽说尚有才能谋略,但论掌权,太庸平。”
最易听信谗言假辞,昏愚无为。
容循微勾唇,意味深长道,“大郢祈顺年,起云台也曾有过一位皇室殿下。白寺卿可知道?”
白言钦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喝,提及此挑着眉道,“那位可不是区区九殿下能比的,纵是十个九殿下也比不得分毫。”
那可真真是生来的龙凤之姿,至今皇族后世提及,依旧尊称一声太子殿下。
“那是祈顺最后一位太子殿下,纳兰楮。”容循缓声道,“也是唯一一位保留所有封衔,位居东宫却未继承皇位的太子。信亲帝自书传中曾记道, ‘吾兄纳兰楮,孤光自天地,不忍月相怜。自九州清乾坤位不死之太子。‘”
“在许多记载里,对这位太子殿下的叙言不论褒贬,无不能在笔下文辞里读出钦佩二字。”
“的确如此,我看遍了关于他的记载。”白言钦说着忽然有些恍然,若有所悟道,“不过如此想来当年先帝留了九王爷一命,特意将他终身远禁起云台不悔殿,倒是别有深意。”
容循淡淡瞧他一眼,“有何深意自己悟去罢,此事本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每次用完人就丢弃,白言钦愤愤不平地起身拿折扇敲敲桌上那张写了字的字信,“我一回府连口水都没喝就给你送消息来,你就这么对我?!”
他赖在椅子上不走,“我不管,今天我必须蹭了饭再走。”
容循看了眼他送来的消息,这字显然不是他写的,消息想必也不是他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