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那边有明澈解释。”明镜停下来转身看着她的眼睛,不容置喙地告诉她,“你今天必须跟我走。”
是她太天真了。
她只想到明姮在王府会受委屈,从没想过倘若皇叔要利用她,该是多么轻而易举,毫无犹豫。
“长姐。”
明澈挡在王府门前,认真地同她解释,“阿姐不能离开王府。”
他那天冲动之下也想过要带明姮走,但事后冷静下来想,倘若镇巴她带走了,确是意气用事。
“无论到什么地步,侯府二小姐都是摄政王妃。长姐就这么带人走了,能去哪里?”
“我可以照顾她。”明镜望着他,目光里的心疼夹杂着后悔,“不回护国侯府,我也可以让明姮风雨无虞。”
“我知道。可是之后呢?阿姐替嫁的事情本就是人尽皆知的谈资,离开王府,长姐可曾想过后果?”
明澈看了看听之任之的明姮,牵她过来对明镜道,“外面的谣言仍然没有散,还请长姐冷静想一想,阿姐留在王府才是最好的。”
也是最安全的。
明镜自然清楚。
可眼看着明姮一次又一次被利用,被伤害,她没办法冷静。只想着哪怕豁出一切也好。
她靠着王府大门蹲在那里,一阵阵地难受。都怪她不好,是她该死。她若是听命地嫁进摄政王府,就不会让明姮成了牺牲品。
她这个长姐根本一点用也没有。
“阿姮,对不起。”明镜捏着花枝的手微微泛白,她没了方才意气用事的冲动,眼泪落得安安静静。“都是我害了你。”
“不是的。”明姮蹲到她身边倾身过去抱着她,声音还没完全好,有些生涩地说,“你是最好的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