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姮忽然想,她若是男子,说不定也能像明澈一样呢。
晚风吹过园子,卷过花香,带落花瓣。
容善正想换个话说,不远处小路上渐近的声音打散了此刻的氛围。
好像是喊小皇婶的。
明澈看过去,呆滞地意外道,“好像是长姐。”
明姮回头,就见明镜神色匆匆地跑过来。她似乎来的很急,手上还拿着几束花枝。应当是上了花艺课。
明镜一眼就看到了明姮脖子上绕了一圈的白纱布,商言清说她伤到连话也说不了,那得是被多大的力道掐了脖子?
“长姐。”
明姮小声唤她,悄悄往后挪了一步。
明镜走到她跟前,扬手吓唬她,明姮想躲又不敢躲。若非她已经伤成这样,她非得好好揍她一顿。
“明姮你真厉害啊,现在连细作暗探的活都能干了。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阵杀敌?”
“不、不是”
“差点被人掐死是吧。”明镜看着她躲避的眼神,克制着盛起的怒意,“怎么,觉得自己的小命在家国大义面前不值一提是吗?”
“不是的”
“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样的胆量?那天要是明澈他们晚去一步,你就交代在那里了。你要是死了怎么办?”
明镜声音还是很平静,可是明姮看见她眼睛红了。最后一句话说的很轻,可是颤在心上,让明姮后知后觉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