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不是发现自己一点也不生父亲的气了?”
明澈就像会读心,一语中的。
她那点全写在脸上的心思,明澈猜也不用猜。她是记甜不记苦,记好不记坏的性子,所以哄也好哄的紧。
明姮默认地轻轻笑了笑。
今天看见侯爷似乎一夜苍老的身影,还有他想和她说话却似乎不敢开口的样子,都叫她心里不好受。
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是因为这筋脉还未曾断的干净。若明蔺真是不配为人父的父亲,明姮绝不会心软半分。
可他不是。
“阿姐,我可告诉你,就算原谅他了,也不能这么轻易。”明澈翘着腿,嚣张地说,“要让他好好自责悔改,父亲这两天和我套近乎,我都没怎么搭理他。”
明蔺对明澈的亏欠虽不比明姮,明澈终归有生母护着,但那份亏欠也足以令他愧疚。
对明姮他连弥补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连见她都觉得无地自容。
明姮好笑地推了推他,“小侯爷,您架子还挺大。”
“一般一般。”
摄政王府外,妙七正在台阶上走上去又走下来,等着明姮回来。
终于见街角马车绕进来,她一步跳下三阶高的台阶,“二小姐!”
明姮探出脑袋,就看见妙七在拼命朝她挥手。
她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明澈在后边都没来得及扶她,“你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