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说过,便是父母,也有错的时候。
有些东西他们不愿悔改,身为儿女可以退让,却不能失了自己的坚持。
“你明澈!”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明澈明白这个道理,同时也明白人不独子其子实非一件易事。明姮非母亲所出,她只看重身份对她无爱护之心,他唯能叹失望。
可父亲,他是与阿姐骨血相连。
他不该,也不能如此。
明姮用完了早膳,将摄政王府里里外外都走了一遍。她走在小径上,安静,没有别人。这是她夫君的家,是她暂时的家。
没有任何乱糟糟的声音和事情,好像将外头一切都隔开了。她每经过一个地方,似乎都能看到容循的身影。
好像能看到他漫步悠然,折花喂鱼。
明姮欢快地跑到竹桥上看着清池下摇摇摆尾的鱼儿,伸手泼了两下水。
有些凉。
她一个人玩得开心,心情好了许多。她心思向来豁达,低估的情绪不过夜。明姮看着水下的鱼儿,蹲下来看着水面漾漾的倒影。
如果能把这里彻底变成自己的家该多好。
夫君说会放她自由,可其实她如果离开了摄政王府,就没地方可去了。不过倘若有钱的话,可能还可以开间铺子什么的
但是上天安排,让她嫁给了自己垂涎已久的男人,这不是给她近水楼台的机会,白白将人送到自己跟前吗。
这样都把握不住,那不成了小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