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会儿反对也没用,若是早些恢复记忆寻回肃州,没准还能把妹妹从这大尾巴狼嘴里救回来,现在悔之晚矣。
“是,不知者不罪,锁琵琶骨的事,我自不会放在心上。”
谢伯缙朝他拱了拱手,“沈兄宽宏大量。”
寒暄一阵,便顺势与他说起身份之事,“再过不久,派去突厥的探子就要回来了,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乌孙认亲,重回大渊,还是继续为阿克烈效命?”
都是聪明人,沈元韶自然明白谢伯缙话中的意思。
他从前是失了记忆,信了突厥人的鬼话,以为自己是突厥人与大渊俘虏生的杂种,才一心想着在突厥拼出一番天地。如今既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他自不再认贼作父,为突厥效命。
“突厥于我有杀父之仇,如今又要害我妹妹,我与他们不共戴天。”沈元韶直视着谢伯缙,那双在阳光下显出深茶色的眼眸一片冷静,“谢将军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伯缙轻笑,“有沈兄相助,立夏之前我军定破突厥。”
说话间,忽有一兵将急急忙忙来报——
“禀将军,城门外来了个突厥女人,自称是突厥三公主,特来咱们庭州赎人!”
小小的院内,两个男人神色各异。
须臾,谢伯缙侧眸看向沈元韶,“来赎沈兄的?”
沈元韶皱起眉,面色有些不自然,“不见。”
虽说如此,谢伯缙还是将人放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