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掷地有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不少乌孙官员都变了脸色,出言劝道,“昆莫,他可是大渊谢家的人啊,怎可将我们的公主嫁去谢家!”

昆莫叹了口气,一副为难的模样,“可这有什么办法,君无戏言,咱们的儿郎比不过人家,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赢了比赛,本王总不能耍赖说话不算数吧?这要传扬出去,我乌孙王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辈,日后还怎么在西域诸国间立足?”

乌孙官员们哑口无言,他们全程观赛,亲眼看着这个谢伯缙赢过一众人,的确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见官员们一个个心有不甘的噤了声,乌孙昆莫又看向阿六敦,问道,“阿六敦,本王这样判定,你可服气?”

阿六敦一张脸涨得通红,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技不如人,磨了磨后槽牙,他低下头闷声道,“昆莫英明,阿六敦输得心服口服。”

昆莫挑挑眉,语带欣慰,“嗯,肯承认对手的优秀,是个心胸豁达的汉子。只是以后千万不要再做出残害马匹之事,马是我们乌孙人的好伙伴,一匹好马关键时刻是能救你性命的。”

阿六敦的头垂得更低了,惭愧道,“是,臣谨遵昆莫的教诲。”

一旁的谢伯缙紧握的拳也放松下来,态度恭敬地朝昆莫深深一拜,“叩谢昆莫赐婚,外臣定会待公主一心一意,绝不辜负昆莫与公主的重望。”

“起来吧。”乌孙昆莫不冷不淡的哼了一声,心说若不是外甥女喜欢,他才不想答应这门婚事,嫁到大渊那么远,日后想见上一面都难,远不比嫁在身旁安心。待谢伯缙起身,他又道,“你最好记住你今日说的话,若是以后你敢负了达曼,别怪本王带兵烧了你晋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