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的耳根顿时绯红一片,明明他只是握着她的手,却叫她有一种被看得清清楚楚的羞耻感。

她忙将手抽回来,心如擂鼓,慌的不得了,“那个天色也不早了……大哥哥,我们该回去了。”

也不等他回应,她忙不迭从草地起身,慌不择路地朝侍女那边跑去。

望着那落荒而逃的娇小背影,谢伯缙失笑。

只不过两句话而已,就叫她慌成这样,若是等到新婚夜……

他闭了闭眼,打住旖旎思绪。

再想下去,遭罪的是他。

还是赶快回到北庭,带着聘礼将这害羞的小兔子娶回家,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他可以慢慢教她……

翌日一早谢伯缙带着大渊兵将赶回北庭,云黛送走了他,便安安心心在乌孙住下。

她很快适应在乌孙的生活,日子过得逐渐规律。白日里陪着古赞丽太后和几位舅母说说话,或者是跟赛乃慕去跑马、打秋千、玩马球。

她还开了个小医庐,每日义诊,给百姓们瞧些小病症。发现身旁的侍女对医术感兴趣,她也毫不藏私,耐心教授她们一些基础的治病法子。

每隔半月,云黛都能收到谢伯缙的来信,还有许多礼物和她所需的中草药材。

日子无忧无虑的过去,最近的一封信里,谢伯缙提及国公府已知晓他们的婚事,深感欢喜,聘礼将至北庭,不日他便能与她重逢。

云黛将这封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嘴角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这日清晨,她照例在医庐义诊,却见一支异族服饰的队伍从大街走过,而那为首之人往她这边看了许久。

等她抬眼望去,那队人已然走远,看那前往的方向,似是乌孙王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