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帝犹自在问,“孝义,相大禄,你们觉着这交代可够了?”

相大禄刚想开口,云黛忙看向他,低声道,“够了。”

丹阳到底是皇帝的女儿,真要追究下去,只会伤及无辜。

相大禄也明白这层含义,敬服地以拳抵胸,“外臣多谢皇帝陛下。”

盛安帝也笑,“贵使客气。”

说罢,他起身离席,这宴也就散了。

云黛随着乌孙使团起身,随着人群慢慢朝外走,嘉宁和许意晴还特别跑到她身边——

“云黛你可以啊!现在竟敢怼丹阳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才看她脸都绿了,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也太痛快了吧!”嘉宁眉飞色舞。

“云黛,丹阳那话你可别往心里去,我给她算了一卦,她姻缘不顺,烦恼缠身,今年指定会倒霉!咱不跟倒霉鬼计较。”许意晴一副深不可测的神棍模样。

云黛被她们俩这话逗得发笑,再想丹阳被丽妃带走时的狼狈神色,于是也压低声音道,“离开长安前,好歹出了口恶气,我心里也舒坦不少。”

说到这,她忽而记起一事,视线在殿内寻了圈,最后在门外柱子旁寻到那道颀长的身影。

她先行与嘉宁和许意晴告别,约好明日离京时灞桥送别,便快步朝那人走去。

“大哥哥。”

谢伯缙正与裴青玄说话,听到这声唤,转过身就见云黛朝她走来,“嗯?”

云黛朝俩人行了个礼,又单单看向谢伯缙,“大哥哥,你可以过来一下么,我有些话要与你说。”

裴青玄一听,乐了,“恒之,那我先走了。”